第(2/3)页 铸焘逃了几天几夜,损耗了几乎全副身家才逃出生天,元婴重伤、丹田经脉半毁,别说冲击化神,就连保住性命都难。 他的不甘和愤怒无处消解,更无力去亲自复仇,最终只想到留下一座传承遗府考验后世修士,能闯入此处就能获得他毕生所学,但同时也要承担他与玄元的血仇,是为因果。 “哎——”胡九飞看完玉简,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,“好好的准化神,死得这般冤枉,太可惜了。” “玄元宗高阶死性不改,必自毙。”蓝肆月一点都不惊讶玄元发家史的残酷,外面流传的历史和宗门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,他们当然会隐去这些残忍掠夺的真相,营造出清风道骨的假象。 曾经的卯钺,如今的静冲,骨子里都是同一种人。 “这位前辈的心性的确强于那些虚伪之辈,他死前对玄元恨之入骨,也没有要求拿到传承者要见玄元弟子就杀。” 钟灵歌在看完玉简之后,才真正对这位遗府主人生出敬意。 他只要求得传承者揭露真相,让卯钺一脉的后辈发下心魔誓,保证永不再掠夺散修毕生心得。 “可惜,玄元有静冲真君在,不掠夺是不可能的了。”胡九飞颇为讽刺地冷笑,作为散修,她最了解宗族和强者是如何对待他们这些蝼蚁。 九霄和水月两宗没有了化神真君,翻不起风浪,但静冲还好端端活着,说不定还想趁乱更进一步。 “说起来,静冲真君恰好是卯钺的关门弟子。”蓝肆月缓缓道,“近六百年前,卯钺寿限降至,弟子们都早他一步陨落,他不甘心之下把当时资质最高的静冲收入门下,亲自教导至炼气圆满就坐化了。” 从五岁引气入体到炼器圆满,十余年的时间正是塑造一个修士本性的关键时刻。 人之初,性无恶无善,端看环境和身边的人如何引导。在卯钺座下长大的弟子无一不是掠夺者,心性残忍且坚定不移,静冲自不会例外。 钟灵歌忽觉想通了很多事。 “难怪她为了进入上域、扩大宗门势力能做出勾结邪修之事,我看这些大宗族的发家史都跟玄元一样,一脉相承下来的化神真君,全都继承了开宗开族祖师们的残忍。照我看,要完成铸焘前辈的遗愿只有一条路。” “嗯,只要静冲死了就能成全这一番因果,对修仙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