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回忆如同一把薄刀片划过-《无相圣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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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相如更愿意相信,是那个女子嫌弃瞎子师傅丑陋粗鄙的长相而不愿与他交好,失恋之下的人特别可怕,容易钻牛角尖,心情大悲之下,才入境的。

    顿悟是一个极致,一种心情之下的觉悟。

    难不成,我也要去找一个女子,疯狂拼命地去追求她,然后让她拒绝于我,这样我也陷入于失恋之中,也能瞬间入境不成?

    李相如放下了书本,歪着头,盯着那根火芯胡思乱想道,然后他又甩了甩头,把这种受虐自虐甚至变态的想法从脑门间弹了出去。

    初春的夜里,还有些微寒,微弱地灯光映射在他脸色,依然显得苍白。

    李相如突然感受到体内的一阵剧痛,像是有一个拳头,狠狠地砸在他肚子上,一种惯性让他如被放入油锅的虾,瞬间弯曲缩成一团,他痛苦地弯下身子,坐在了地上。额头经脉爆出,五官扭曲,豆大的汗粒如同掉进了水里刚捞出来,衣衫尽湿,他抓扯着衣服,把衣服撕碎!

    骇然发现两股气流,蓝色拼命逃跑,黑色死命追赶:。两股气流极速的行走,又犹如海底鲨鱼的追逐食物,食物从海底深处跳出水面,又从水面沉入海底,肆意狂奔,又如一场狂欢……

    意识像是陷入沼泽的泥潭之中,慢慢被黑暗所笼罩,呼吸变得缓慢微弱,疼痛似乎已经让大脑机能停止运转,就连思绪也渐渐地被吞噬。李相如,就这样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
    梦境冗长繁琐,也让人困苦不堪,犹如一把锋利而薄的刀片,在你身上轻轻地划过,留下细微而深地伤口,疼痛是细腻漫流地。

    李相如在昏迷的时候,梦见阳光下的校园门口,他妹妹地那一张充满青春气息,单纯快乐幸福地脸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很懂事的脸,懂事的不会在他面前再流露出对生活的担忧,对哥哥的心疼。一句“哥,你来了。”犹如充满苦涩的嘴里塞进了一颗蜜糖,甜味幸福从干喉慢慢倾入体内,滋润身体一个感官部位,流动于每一根血管之中,欢悦于每一处毛孔。那个声音,如森林的刚展翅飞翔的夜莺展露甜美细腻歌喉,生涩里带着令人沉醉。只是那一张脸,渐渐地被这里的时空,事件消磨。

    总以为,只要记得那些美好,把它们锁在记忆的匣子里便能永久存在,想你想要去找它的时候可以随意的轻而温柔的扭动那把锁。却忘记了,我们可以感受到阳光的温暖,却永远无法把它装进玻璃瓶封存保留。

    渐渐地,那把匣子里的锁生了锈,那把开的钥匙慢慢地玩起了捉迷藏。那张记忆中的脸开始变得模糊,哪怕他把那张脸画了无数次,却又无数次的去否决。

    那不是爱情,是亲情,相依为命的亲情!

    不知道昏迷了多久,只是那匹大黑马叼着喂它喝酒的盆子,从窗子外面丢了进来,一声“哐啷”的刺耳声,把他唤醒。

    李相如浑身疼痛酸软地从昏迷中醒来,从骨髓里传出的各种不舒适让他虚脱,浑身发冷无力。睁开眼,他连起身都懒得起,只是朝从窗户外面探头进来的大黑马无力地挥了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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