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村子里什么新鲜事儿没有,这头夫妻打架,那头小儿夜哭,今儿为抢田间地头的庄稼水打破头,明儿又用一块梅花肉和好的,可倒是哪桩新鲜事儿都抵不上这一桩。 程天保家隔壁就住了那程桂香,自从祁佑伤腿后,这两家也水火不容,见了面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要扯几句嘴。月前福满楼管事上门闹了一场后程桂香更是盯梢儿似的盯着这一家,就打量着什么时候再出个事。 天天挨墙角地听着,总算在前几日给她听出了一桩眉目。 “半月前李兰又是吐又是呕的,连带显怀的肚子也被她给瞧见了,虽程家没了长辈,李兰娘家又是那德性,可到底是桩喜事,只怪就怪在李兰没声没响的。” 里正媳妇儿说到这儿也摇了头:“程桂香自个儿觉着怪,跑去阴阳怪气地同程天保说去了,这一说就不得了了,程天保气得踹了凳子就跑家里去了,把李兰好一顿打!” 正常丈夫听闻媳妇儿怀了孩子高兴还来不及,哪有这反应的。 “这不程桂香又趴人家墙角去了,才听到这两人有半年未同房,哪来这两三月大的孩子?!” 饶是春归这做足了准备的,听到这儿也不免吓一大跳。 这村子一年多来发生了大大小小多少事儿,可作怪也是作到明面上来的,哪有这污七八糟的。当初李兰硬是给蔡氏夫妇俩按一个偷人的名头,到头来自个儿却是沾上了。 春归张了张嘴:“……那人是谁?” 里正媳妇儿叹气道:“程桂香不敢明面上说这事儿,背地里却同许多人讲了个遍,程家的长辈听着了也不免过来问询,可怪就怪在程天保又一口应下了这孩子就是他的。” 春归:…… “先是把人打了一顿,又朝外说孩子就是自个儿的,可又听那程桂香说两人每日都是隔开来睡,程天保日日都打着地铺。” 里正媳妇儿也是一头雾水:“这事儿到了这儿也说不清楚了,可寻常人家有了孩子早就大门敞开分糖吃了,这家子却是大门紧闭,白日里也不出门了,好好的农忙季,几亩地都给荒废了。” 不说那田地,春归来时不也瞧见了门口一堆杂乱吗。 春归听得一团乱,自个儿理了一遍,半年未同房,程天保还能应下这孩子,这怕不是被李兰给拿捏住了。 “……程天保自个儿不作为,这哑巴亏也只能吃下了。” 里正媳妇儿点头:“你里正叔也同我说,这两人定有什么龃龉,肯叫程天保当头挨棒子的事儿可不多。” 见春归陷入沉思,里正媳妇儿忙问:“你来问这一遭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,他们这家子的污糟想也是关起门来自个儿受着了,泼不到你们头上!” 春归摇摇头:“我也是今儿听了那婶子说这一嘴,想着过来问一问。旁的没什么,只那李兰幺蛾子太多,如今正是祁佑的要紧时候,我怕她又琢磨了什么,我好有个准备。” “她敢!”里正媳妇儿听了立刻拍了桌,冷笑道:“不久前才当众被那管事骂得没了脸面,吓破了胆,这会儿怕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呢!” “这事儿就更牵扯不到你们,自个儿做的亏心事儿,没程天保替她揽着脸面这会子怕是要浸猪笼了,你们远在镇上,同你们就更没关系了!” 春归好歹松了口气:“我也是问问清楚好求个心安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