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初夏见着锦盒,很是高兴,马上喂了郎齐吃下。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,郎齐终于有了意识,动了动身子,长着发白的唇瓣,“水……” 李初夏大喜过望,连忙倒了水来,喂郎齐喝下,好一会儿,才见郎齐悠悠转醒,对着她咧开嘴,露出一抹笑来,“我终于又见到你了,看来,我还没死。” 李初夏不免轻笑,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我肯定不会让你死的。” 闻言,郎齐点了点头,“是,我一直都知道的。” 这会儿终于救醒了郎齐,李初夏很是高兴,但因着他的身子还比较虚弱,便一整天都呆在这里照顾着,好几天都没离开过他半步。 而百里云峥站在不远处,看着李初夏陪着郎齐谈笑的模样,不免有些黯然神伤。 每次看见李初夏对郎齐的态度,他心里总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,五味杂陈,很不好受。 木锦路过,见着百里云峥,连忙解释道:“郎齐现在伤势虚弱,作为朋友,初夏婶婶多照顾一些,也是应该,换做是我,她也会这么做的。” 也许是旁观者清,木锦对两人的情感状态看得一清二楚,也极力想要消除两人的误会,可毕竟两人的心结,并不是他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服的。 百里云峥转过头,朝着木锦微微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,“我都知道。你不必安慰我。” 说着,悻悻离开。 不知道为什么,木锦看百里云峥离开的背影,总觉着好像有些落寞。 他扭头,又朝着郎齐的帐子望了一眼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 还真是叫人不省心啊。 至夜,郎齐在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 他身上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,结痂的地方生出丝丝缕缕瘙痒的感觉,加上今夜无风,他更是没了睡意。 于是,干脆起身,披着月色到处走。 怕巡逻的士兵瞧见他,会惊扰李初夏,他便小心翼翼地摸着夜色,避开了士兵们,来到一个静谧的草地上,躺在高高的草堆里面,看月朗星稀。 夜色比想象中的美。 他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,在一阵浑浑噩噩与病魔抗争的日子里沉顿了那么久,这会儿把心情完全放松下来,着实惬意得很。 就在这个时候,边上突然传来一阵口哨声。 “嗯?”他转头,却发现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个人,那人吹了一声口哨,唤来了一只信鸽,好像往信鸽腿上绑了什么东西,便鬼鬼祟祟离开了。 军营之中,除了传军中密函,是根本不需要信鸽的,而这副将,半夜三更鬼鬼祟祟,明显办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事儿。 看来,那人好像是个副将。 他登时警觉起来,等着副将离开之后,连忙追着信鸽的方向跑去,学着副将的口哨声,追回了那只信鸽。 那信鸽通体发灰,只有尖尖的喙是红色的,一双眼睛是圆溜溜的黑色,看起来很是机灵。 百里云峥的梦中也有这样的一只信鸽。 那日,他从信鸽腿上取下纸条,去见了神医,回来之后,双目失明,却不想被李初夏发现这件事,刻意隐瞒。 关于李初夏的记忆,零零碎碎,犹如破碎得零落的镜子,一点一点地在拼接起来。 他还记得,那日顾府满片鲜红,李初夏穿着大红色的喜服,浅笑嫣然,却不是对他…… 她说:“我要嫁给景然了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