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说着,她捂住红唇,柔柔弱弱地作势咳了几声,一副弱柳扶风再虚弱不过的模样。 慕亦寒微微蹙眉,淡淡地道:“随行有陆军医,他不是每日里给你诊脉开药,还说你很快便可以痊愈了吗?” 延曦公主不管不顾,似要有意反驳慕亦寒的话似的,更加剧烈地咳嗽了两声,不以为然地道:“王爷看奴家这样,像是很快便要痊愈的样子吗?这风餐露宿的,一场风寒加身还没好利索,便又受了凉气重感起来,哪里是奴家这样柔弱的女子可以禁受得住的?王爷不体恤奴家也罢,只是奴家若连西南也行不到就在半途中病重身亡了,想来皇上皇后也会怪罪于你,我父皇听闻了也不会饶过天启朝皇上,奴家和亲不成反导致各方敌意丛生,如此岂不是奴家的罪过了吗?” 她不好对慕亦寒发作,只得呜呜咽咽地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而已。可其间对于慕亦寒的嗔怪之意,却是傻子都能够听得出来的。 慕亦寒面色愈冷,在这悲咽声中免不了有些心烦意乱。 叶芸儿有些看不过去,到底走过来,对伤心欲绝,却不见一滴眼泪的延曦公主说道:“公主,这里面的情况你有可能不知,待我说来给你听,你就明白四王爷不想进城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了。” 延曦公主听了,当即抬起脸来,怒容满面地冲叶芸儿斥道:“你巴不得让我在外头饥寒交迫,病重而死,是以才会寻出百般说辞阻止我进城,我又怎可能听你的胡言乱语?你这贱民没有资格同本公主说什么,是以你还是闭嘴吧!” 叶芸儿只觉延曦公主无理取闹,任性到了极点,可见她的确咳嗽得厉害,也不好真的发作,只好忍住了气闷继续从容不迫地说道:“公主,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,毕竟这关系到王爷和我们大家伙儿的安危,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” 延曦公主冷笑连连,“我不过是想进城看郎中罢了,哪里又关系到王爷的安危了?你这女人信口雌黄,也未免太离谱了吧?” 叶芸儿将她的言语视作耳旁风,不急不躁,娓娓将慕亦寒如何得罪了宁县县令章如炳,又回京参奏了他一本却最终无果的事儿,跟她简略说了一遍。 延曦公主渐渐止住了抽噎,恍若明白了什么,“你是说,章如炳很可能会借机报复四王爷?” “看来公主你的脑子有时候也不全是浆糊。”叶芸儿趁机“夸”了她一句,又不管延曦公主面色如何不好看,继续正色说道,“半年前我们离开这儿的时候,他都有意借山匪之手加害于我们,这一回我们又怎么能羊入虎口,任他们随意拿捏处置呢?” “可是,他就不怕加害朝中重臣,会受上面责罚吗?”延曦公主不可置信地说着,甚至无暇去顾及叶芸儿趁机贬损她的那句话,“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