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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樊娘无需多礼，快过来坐。”秦卿言指着放在一旁的矮凳，是之前严清容她们来的时候坐过的。

    “谢主子，樊娘站着就成。”樊娘不似严清容她们，自然还是有些拘紧的。

    “我仰着头跟你说话怪累的，你还是坐下来吧。”樊娘对秦卿言来说，算是她重生后向凤轩靠近的第一步，也是她最初认识的朋友一般的人。

    “谢主子。”樊娘这才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何事需要你这时辰了还要进宫见我？”秦卿言直奔主题，问阴来意，那日宫宴，秦卿言并未单独见樊娘，算起来，也是许久未见了。

    “原本主子有孕在身，属下是不该叨唠的，只是属下白日里收到了一封信笺，暗二和妹妹都不在，属下一时又不知该如何给主子，此信又不好让外人看到，所以才冒昧打扰主子休息。”樊娘道阴来意，还有自己的歉意。

    “何人写来的信？”秦卿言听到樊娘所言，这信......

    “是柳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柳夫人？”秦卿言一时记不得自己认识什么‘柳夫人’啊。

    “是太上皇的贤妃娘娘，柳如贤。主子不是让她......”樊娘话只说了一半，相信秦卿言应当是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了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她。只是，她为何还会写信过来给我，还通过你这？”秦卿言皱眉，直觉柳如贤找自己应当不会是好事情。一个‘已故贤太妃’怎么还要牵扯进来？

    “柳夫人的表兄，也是我们下面的一员，当初主子怀着小殿下，许是没忘记了。那时是命属下送柳夫人离开的，柳夫人并未回柳州，而是与她表兄一道，另寻了一处无人认识之地，属下依主子之意，还是让柳夫人的表兄在我们下面的铺子里当掌柜。说来也巧，他们二人如今所处的地方，在洛阳郡。”樊娘说完这话，就等着秦卿言。

    “洛阳郡？是以前洛阳王凤阳的封地？”秦卿言对凤阳这个人着实没什么印象，只是恍惚记得冷宫中还有一个林氏，是废淑妃，有一子凤阳，当初怎么死的，有些记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是，当初主子被药老带去药谷，所以对此事可能不大清楚。属下也只听莫衡提过一句，但也知之甚少。只是，主子您先看看柳夫人的信......”樊娘一个外人，又是属下，不好置喙皇家之事，此事还可能事关皇家辛密，就更不好开口了。只得把柳如贤的信奉上。

    “我瞧瞧。”秦卿言着实有些迷糊了，不过还是拿过信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信是女子的笔记，秦卿言见过柳如贤的字迹，的确是她写的，只是信中内容，有些匪夷所思......“这......可能吗？”秦卿言看了两遍，才问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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