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时,红杏端着一碗秋梨羹走了进来,瞧见她笑眯眯的模样,垂下眼,上前,轻声道,“殿下,早起时听您咳了一声,这是奴婢刚去小厨房熬的,清热去火,您尝尝?” 夏晚安扫了她一眼,眼底笑意微散,唇畔却勾得更高,“嗯,你有心了。” 红杏的神情顿时松了不少,伸手要给夏晚安盛秋梨羹,就听公主殿下说道,“你觉得,柔妃娘娘今日,是为何过来啊?” “哐。” 红杏手一抖,那浮雕海棠的银勺一下就落到了汤碗里,吓得她立刻又跪在了地上,“奴婢毛手毛脚的,惊着殿下了。殿下恕罪。” 夏晚安扫了她一眼,旁边的青梨拿着戒指走过来,刚要开口,夏晚安却朝她抬起手。 她只好低下头,将戒指套在了夏晚安的食指上。 夏晚安张开手指看了看,这才转脸看红杏,“你最近也太小心了些,我不过问你一句话,你便吓成这样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心虚事呢。” 红杏立时摇头,哭了起来,“奴婢没有!殿下!奴婢绝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啊!奴婢从小跟您一块儿长大,对您……” 夏晚安却不耐烦听,冷了脸看她,“我只问你,你觉得柔妃今日为何过来?” 红杏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含着眼泪看向夏晚安,只觉得这样的公主殿下陌生极了。 冷艳高傲,气势逼人。哪里还有从前的娇憨平和,温柔纵容? 她抓了抓袖子,再次摇头,“奴婢不知……” 夏晚安默默地闭了下眼,又问旁边的青梨,“你觉得呢?” 青梨迟疑了下,看了眼跪在夏晚安脚边的红杏,说道,“ 约莫是听说了朝期是在听雨阁附近被害的,怕被牵连,故意来找公主辩白的?” 红杏眼眶瞪了瞪。 青梨是她们四人中性子最平和心思也最浅淡的一个,若不是夏晚安一直护着,扔在末等的宫女里头都是最不出彩的那个。 懦弱,无能,平庸,性子软,是红杏一直对她的看法。 却没成想,有一天,她居然能越过了自己去。 她抓着袖子的手紧了紧,跟着道,“柔妃娘娘,约莫是想让您去跟皇上说情的?” 夏晚安瞥了她一眼,又笑了笑,“方才怎么不说?” 红杏一颤,抬起一双可怜的眼睛看向夏晚安,“殿下,奴婢当真不知做错了什么事,还请殿下言明,奴婢一定会改的!求殿下不要与奴婢生分了!” 这话已是极越矩了。 青梨的一颗心不由吊了起来,却看最近一直喜怒无色的夏晚安忽而笑了起来,“我何时与你生分了?” 红杏不敢多说,只凄楚切切地望着夏晚安。 夏晚安摆弄了下手上的戒指,转过脸,就瞧见,前两日才被打了十棍子的马刘氏,越过庑廊,去了那边紫丹的房间里头去了。 再度眯了眯眼,站了起来。 青梨忙过来扶她,红杏不知所措。 就听夏晚安道,“我虽怜着你们几个是同我一块儿长大的,却容不得人随意踩在我的头顶上放肆。红杏,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想,要不要跟我说实话。” 红杏顿时如坠冰窟。 夏晚安却已走了出去,青梨跟在她后面,回头看了 眼瘫坐在软榻边的红杏,皱了皱眉,跟着出去了。 正殿旁的耳房有两间,分别住着紫丹和白芷,青梨和红杏,内里虽并不十分开阔,却布置得比一般官员家的千金闺房还精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