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所以,凶手当不是九……”韩经年淡淡开口。 不想,陈海却打断了他,“这下,九公主的嫌疑更难洗清了,这要是让陛下知晓了,我这大理寺卿的官帽子怕是要摘了哦!” 说着,看向韩经年,“国师还有没有别的发……呃,国师?” 分明刚刚还让人感觉气质淡然宁静飘远的国师,怎么突然间就好像霜雪覆加满身冷气了? 陈海只觉这国师好像一瞬间冷得吓人起来,不由心下便生了几分畏惧。 小心地又朝他看了看,“国师?您……” 却见那眉眼分明都没几分变化的国师,淡淡开口,“大理寺,从没破过杀人案?” “……???” 陈海感觉胸口好像被人突然直刺一箭,脸上顿时涨红,“这,这不是仰仗国师……” 却见韩经年并没理会自己的意思,伸手,再次点了点那被翻过来的宫女的脚后跟。 陈海看了眼,没发现端倪,想问韩经年,又怕被打击,悄悄地瞄了眼旁边的两个仵作,发现两人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。 心里骂了句。 只能朝韩经年赔笑,“这……” “鞋子,不合脚。” 陈海嘴角抽了抽,“所以……” “脱下来看一眼。”韩经年的声音愈发幽寒。 听不出情绪,却叫人心惊胆颤。 仵作恍然大悟,连忙上前,将那鞋子一脱。 露出了一双光着的脚。 韩经年看陈海。 陈海好害怕。 年老的仵作却一拍脑袋,“是了!我们常年干活的,怕汗脚不穿鞋袜都是常事。可宫里的宫女,还是贴身伺候贵人的,哪能这般形容不检的?这鞋袜怕是掉了!” 这回不等陈海问了,年轻的仵作已经上前,指着那脚后跟青色的痕迹和细微的伤口给陈海看。 “大人您瞧,这伤口,应当是死后被人拖拽过,在地上划出的痕迹。因为是死后,故而并未流过多少血。鞋袜掉了,又蹭了地上的草汁。” 陈海顿时醍醐灌顶,“这么说,有人为了故意掩盖这宫女被拖拽过的痕迹,才给她穿了这鞋?偏这临时找又找不到合适的,只好给她套了这不合脚的鞋!” 又赶紧让那仵作将鞋子收起来,“是线索!好好收着!” 仵作面部扭曲了下,朝韩经年看了眼,然后小声道,“大人,这种绣鞋,是宫里伺候人的宫女们统一的规制,差不多大小的脚少说也有个百八十的,您要是一一比对,只怕是……” “要你多嘴!”陈海不敢对韩经年无礼,骂起手下来却是毫不客气,“本官办案还是你办案?!” 那年老的仵作立时不敢吱声了。 却听旁边的韩经年道,“脚上的草汁有半月草的味道。” 陈海一怔——半月草? 看了眼停尸台上的宫女,顿时又一脸恶心,这么难闻的气味,国师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? 又听韩经年接着说道,“宫中,只有如意湖附近有半月草。” 说到这里,陈海要再多问一句,都能感觉自己脸巴子太疼。 连忙行了个大礼,“多谢国师,下官定然全力追查真凶,尽快给陛下一个交代!” 韩经年看了他一眼,没再说话,神色寒漠地走出了大理寺。 陈海亲自将人送到了大门外。 就见大门台阶底下,停着一辆普通的青盖小轿,轿子边,站着两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小童。 一人手上拿着两根干枯的艾草,点燃了,在国师周围熏了几圈。 另一人口中念了几句,“秽气除去,清净自来!” 还朝他身上洒了一把豆子。 然后,国师才上了轿子,走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