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小乙好奇心大起,便走到韩狗儿面前,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肩头。只觉韩狗儿的肩膀顺着他推出的力量往后一撤,又如同弓箭一般生出一股反弹之力,轻轻一顶便将那小乙的手弹了回去。 韩狗儿笑道:“这‘距马步’顾名思义,若是练得熟了,在战场上面,几人、几十人结成战阵,持上器械,甚至可以阻却奔马。这么小力,太不够看!你全力撞上来试试!” 小乙后撤两步,发一声狠,便向韩狗儿怀中撞去。 韩狗儿见小乙来势凶猛,不由得大喊一声:“好!”一足稍稍后撤,一足钉入地面,伸手将小乙肩头来势一引,身形却是一矮,出手如电抓住了小乙的脚踝。 小乙只觉脚踝受制,想要缩脚,但前冲之势已成,却已经来不及了,一时只觉天旋地转,脊背已经重重摔在地上,顿时剧痛无比,眼冒金星。 韩狗儿哈哈大笑道:“怎么样?这一招叫燕子翻,只有站定距马步,不被别人冲倒,便可借势出手,批亢捣虚,攻他下盘。争斗之中,一人倒地,一人站立,便是胜负已分了。” 小乙半天才爬起身来,顿时觉得这招式不再如初时那样难看。于是便依样站好,比划起这“距马步”来。韩狗儿连踢带打,给他纠正动作姿势,虽然又被打趴在地数次,但是小乙也渐渐掌握了这“距马步”的发力诀窍,站的是越来越稳了。 这“距马步”看似只需要站,但是真正是站起来,呼吸、肌肉都要调整妥帖,端的是疲累无比。等那小乙站得实在站不住,韩狗儿便让他活动一下,习练那攻人下盘的“燕子翻”。 就这样练了两个时辰,看看日影西斜,小乙累得气喘如牛,浑身酸软。突然之间他意识到一个问题,不由得问了出来:“大兄,这‘距马步’是稳固下盘的功夫,‘燕子翻’也是防御进攻,伺机反击的招数,难道打架之时,只能被动挨打,伺机反击吗?为何不教我主动出击的武艺?” 韩狗儿冷笑一声道:“练武不练功,总是一场空。不管是学什么武艺,最先总是要学挨打。只有在别人的攻击中能够屹立不倒,便是有了一半的胜算,此时再伺机出手,便可稳操胜券。” 他接着说道:“何况这两招都是打熬力气的招式,若将这两招练好,下盘稳健,门户森严,手中脚下劲力蓄势而发,就算没什么招式,也能一招制敌。” 说罢,他摆一个“距马步”姿势,忽然脚下一拧,一足蹬踏地面,一足回缩侧踹,便如劲弓发射一般,踢在一堵土墙之上。只听那土墙“嗵”的一响,竟被韩狗儿一脚踢得四分五裂,垮塌成一堆土块。 这一脚踢出,不仅小乙吓了一跳,连韩狗儿自己也是暗暗心惊。平时他也曾出腿试招,可是从未有这般大的威力。难道是中了那黄脸老者的丹毒不死,一身功夫却因此大进了? 他哪里知道,当日张逸云为二人驱毒之时,将其全身经络关枢打通,还在经络之内留了一丝真气,无异于将二人送上了寻常武人梦寐以求的“登堂入室”之境。 这小乙不谙武术,纵然打通经络,身具真气,十停力道也使不出一停,但这韩狗儿本就打熬过气力,学了一些粗浅武术,却能将这十停力道发挥出三停,故而较之以前,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。 韩狗儿又惊又喜,掩下心中喜悦,故意漫不经心道:“看见没有?只要练到精深之处,便有这等威力,哥哥我是不会骗你的!” 小乙不疑有他,更是勤加练习,除了吃饭睡觉,便是市上也不怎么去了,只是在这断墙旁边打熬力气,练这两招功夫。过得几天,招式练熟,才又央求韩狗儿教他新招。 韩狗儿张口结舌,不是不愿教他,而是除了这两招是跟真正的练家子学来的看家武艺,其他的招式都是自己想出来的粗浅功夫,远不如这两招简洁有用。但是碍于大哥脸面,只得胡乱教他几招,让他练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