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任萌经常来狗儿这里吃喝,小乙与他也便熟识了。想来韩狗儿见今日是金吾卫大肆搜捕,便去寻这任萌前来解惑。 当下见礼已毕,三人先是坐下吃喝,吃饱喝足,方才开始叙话。 韩狗儿问道:“今日金吾卫忽地满城搜捕逃犯,任兄知道是什么事么?” 任萌叹了口气道:“韩兄知不知道昨天发生的那件大事?” 虽然昨日太学之中发生的事情太过骇人听闻,亲眼见者均被下了严令,禁止传说,但是当时太学之前聚集千人,哪能真正保密?韩狗儿方才在市上转了一圈,以他“线引”的本事和人脉,早已将昨日发生的“刺君”之事打探的清清楚楚。 此时听见任萌说起,不由得点了点头道:“我略有耳闻。” 小乙见他二人说得不清不楚,好奇心大起,连忙询问详情。 韩狗儿苦笑一下,压低声音,将这新闻简单与小乙说了,当时便将小乙吓得魂不附体。 是谁这么胆大,竟敢行刺九五之尊? 任萌也压低声音道:“韩兄,这事我只对你说,但话说在前头,你可千万别将这消息当作‘线头’贩卖了出去,是要掉脑袋的!” 韩狗儿知道厉害,连连点头,附耳来听。只听的任萌小声说道:“这行刺天子的贼人,便是‘铁官徒’余孽!这些贼人脸上都有一片红色烙印,若是见到,千万不可放过!” 韩狗儿当了多年“线引”,对诸多消息旧闻也有涉猎,自然知道“铁官徒”三字的涵义,心中顿时凛然,将任萌的话谨记心中。 小乙听到这话,却是暗觉凄凉:涉及如此大事,这些金吾卫若是抓不到真正的嫌疑,随便找人砍头充数也不是不能,心中只为于铁匠家的两个孤苦小儿感到悲哀。 三人默然良久,韩狗儿感觉心中压抑,强笑道:“任兄还有什么消息线头?我已多日没有开张,说不得也要找些新鲜货色来货卖了。” 任宏想了想道:“我倒是有几条新鲜消息,等我细细说来你听。你是想先听朝中的消息,还是听些奇闻轶事?” 身在长安,当然是朝堂之事最为紧要,也最为值钱。韩狗儿笑道:“先听听朝中有什么大事。” 任萌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今日我家主人接了圣上旌节,要远赴益州,召那州牧徐引回长安述职。” 徐引乃是益州州牧,实打实的地方大员,此番回京述职,定是另有要职安排。这确是一条有价值的“线头”,想必朝中很多想要与他攀扯关系的人,会花大价钱来买。 “那奇闻异事呢?”韩狗儿默默将这条“线头”记在心里,又接着问道。 “这桩奇闻其实是一桩旧闻,也许你曾经听过,”任萌道,“你知道夕阴街前几天那桩死人的案子么?” 夕阴街?韩狗儿略一思索,想起来前几日在市上听到的风闻,道:“是陈玄侍郎的儿子那回事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