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整个人就像一个玻璃人,被小心陈列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格子里,伸手一触碰就会碎。 之后就是骨髓移植,虽然谁也不能进去看,但温琼音几个人,还是天天守在外面。 似乎隔得近一些,高悬着的一颗心,才能稍微舒坦一点点。 也只有坐在这里,没有听到里面的医生传出来坏消息,他们才能勉强喘上一口气。 骨髓移植比预想中的要顺利,那天晚上,医生第一次露出了缓和一点的面色:“等血象恢复正常范围了,就可以出仓了。 快的话半个月,慢的话一两个月,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,家属可以短暂地和患者视频通话一下,也算是给她打打气。” 温琼音算是暂时松了口气,时隔十多天,才终于从手机里第一次见到了陆宁。 几个人围着手机屏幕跟她说话,薄斯年却在那之后,就无声无息回国了。 他这些天一直也守在这里,现在医生说移植做完了,后续就是仓内观察。 这也就意味着,之后的事情只能靠陆宁自己了,李先生已经完成骨髓捐献,而他薄斯年,暂时也做不了其他什么了。 温琼音送他出医院,送到医院门口时,她欲言又止。 夜色冷清,她想起很多年前,陆宁第一次提起他时,满目都是星光。 他那时候,又何尝不是满目星光,事业蒸蒸日上,春风得意。 才二十四岁的男人,混迹商场,手段干脆狠辣,有最优秀的家世和能力,谁提起他不奉承几句。 而时至今日,他们又还有谁眼底有光。 薄斯年解释了一句:“是国内公司临时有急事”,就先离开了。 当天晚上,薄倩倩和他一起回国,顺手也给舒念买了一起回去的机票。 机舱外星星点点,四处无声无息。 舒念坐在后面,看着薄斯年坐着的背影。 这大概也是第一次,她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他,这样时间充沛地打量他,而不是偷偷摸摸迅速地看一眼。 因为飞机起飞不久后,薄斯年就睡着了,薄倩倩也睡着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