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话落,再示意浴室的方向。 他将她最后一件衣物折好放回行李箱里,再起身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,随即进了浴室。 片刻后,他给她端了热水出来,再放到床尾,出声道:“躺下来一点。” 陆宁立刻将身体往下挪了挪,将小腿全部垂在了床边。 温热的水没过脚背,那股暖意一路蔓延到身体里,连带着周身的疲惫,也缓缓松懈了下来。 她舒服地感慨了一句:“我师兄说的没错,这样的男人,世间少有啊。” 他蹲身在床尾低笑:“脚这么小,像个孩子。” “是吗?”陆宁轻应了一声,面上笑意微微淡了些。 一样的话,那个人也说过。 那时候,她在他眼里也就是一个小孩。 她刚追求他的时候,他说“我对未成年的小孩不大感兴趣”。 后来他们在一起后,他也总说她长不大,说如同是自己养了一个女儿,就是出趟差都会不放心。 可后来,他照样能用最狠的方式,伤她最深。 那种落差太过巨大,爱与不爱,似乎也真的就是在转念之间。 前一刻允诺护你一生的人,到最后却是亲手拿刀,捅中你心口。 那之后很多年,她对男女之情,都避之如蛇蝎。 男人不可信,感情不可信,那是她整整五年,刻入骨髓的认知。 一直到如今,才算是终于能放下那种痛苦和抗拒,去学会接纳另一个人。 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,六年不长不短,而人的一生,也就那么多个六年。 她十七岁和他相爱,追求他到手,欣喜若狂,情窦初开时,肆意又谨慎地,将一颗心尽数捧给了他。 十八岁时,他将她送进精神病院。 十九岁,她从精神病院出来,亲眼看到陆氏崩塌,父亲身陷牢狱,母亲重疾缠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