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站在聚光灯下时,站在媒体面前时,接受褒奖接受荣誉时,她都没办法克制自己去想,那一切该换成他去得到。 她死死地捂着脸,无声呜咽。 宫和泽将她手扳开来,拿热毛巾给她擦脸,轻声哄劝。 “别哭了,过去了就不要再想。他救了你,不是让你活在痛苦里伤春悲秋的。” 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的,我不该这样,”她声音颤栗。 “可我没办法,我控制不了自己。我总觉得我手上就像是沾着人命,就像是每天都在偷偷摸摸地逃避着法律的责罚。” 她伸手抓住了宫和泽的手臂,“师兄,你说我该怎么办啊,我欠他的,我该怎么办啊。” “或许还活着的,死里逃生的事也不少,师兄帮你去找他。”他伸手,将她粘连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来。 隐约看不真切的光线里,她脸上有真真切切的恐惧落入他眼底。 他也分不清,他心里那种怪异的情绪是什么。 这些年,他们之间更像是以兄妹的感情相处着。 无论媒体编得怎样天花乱坠,他清楚,他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的,至少,她对他没有的。 她将他的手松开来,脸深埋进了膝盖里,良久后,抬头看他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 宫和泽将视线从她脸上侧开来:“睡吧,都快天亮了。” “我想出去待会。”她起身下床,穿好了拖鞋。 宫和泽没拦她,低声开口:“好,别走远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她拿了手机,出了病房。 房间里昏暗,可走廊上光线通明,她穿过走廊,再拉开门进了应急楼梯通道。 这里比较暗一些,厚重的门关上,如同分隔出一个小小的世界。 阴影将她笼罩着,屏蔽掉了外界的一切,让她的心里能稍微安定一些。 这些年,每当熬不下去的时候,她就习惯将自己置身在这样阴暗的小空间里,比如衣柜,比如墙角,再比如这里。 去安静地坐上小半个小时,然后等天色亮起,她还是那个林蕊,是沉着优秀的绘画师,去井然有序地完成自己该做的一切。 在面对媒体时,淡笑说一句:“对,这些年我一直过得很平静,对于如今的一切,我很知足。” 她不知足的,她有罪,她最没资格说知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