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太多的细节、太多的事情在提醒着她,那两年里,他们之间有过太痛苦的回忆。 她不愿意去想,她不敢去想了,就这样断干净了,就当做,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 就当不过是厌了、倦了,所以就分开了。 留在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,他爱她、宠她,给过她三年最美好的回忆。 就这样戛然而止,让那一切停留在那里,她不再去想,他们也不再继续走下去。 她宁愿那些永远停滞下去,也不愿意再去回想起那两年,看那一切被撕扯摧残到血肉模糊。 没有回应,她抓紧了他的手,抖着声音再次开口:“求你,我们离婚,好不好?” 她看不到他的脸,那上面克制着扭曲、痛苦、不甘。 薄斯年伸手,将她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一个个扳开来,沉声开口:“先上药。” 她还是不够了解如今的他,相比于跟她形同陌路,他宁愿跟她抵死纠缠下去。 要他放手,从无可能。 陆宁面色空洞地将手垂落下去,眼泪滑落下来,自嘲般轻笑出声。 “你说得对,我会死在这里。我感觉,我好像真的快要死了。” 她身体的反应,远远不止失明这一件,还有太多种触及不到的来自五脏六腑的折磨。 如同无数只虫蚁,在将她的身体发肤,一点点全部啃食掉。 薄斯年皱眉,手里的棉签力度加大,情绪竭力克制着。 他声音低哑不悦:“你放心,你好得很,命也还长得很。” 他不愿意承认,他慌了。 他感觉,她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,那个被他攥紧在手心里,却一点点不受控制地凋零枯萎的样子。 这一回来,她身体就迅速垮了下去。 接连三天,她只喝进去了一点水,被他逼着灌下去的粥,灌多少就吐多少,到后来,连带着胃酸和血丝也吐了出来。 她吃不下东西,薄斯年就跟着她不吃,坐在床边整夜整夜地守着她。 可她不愿意睡觉,只要他一个不注意,她就睁着眼睛,明明什么也看不见。 薄斯年感觉,他要被她完全逼疯掉,索性拿手逼她的眼皮合上,再用掌心按住她的眼睛,逼她闭眼。 可无论这样坚持多久,只要他手一松开,她眼睛立刻跟着睁开。 来过的心理医生,谁都没有办法跟她沟通,她如同是将自己关进了一个完全密闭的玻璃容器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