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可她接连画了几天,总觉得不对,揉成一团的画纸,在垃圾桶里堆成了小山。 她心神不宁,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心神不宁。 第五天的时候,陈叔跟她说薄斯年情况有些微好转,好转就是有两天没进抢救室了。 陈叔婉转地提出来,说陆宁可以过去看一眼,她想了想,没有去。 如果没醒的话,她不喜欢去看一个将死之人。 第七天的时候,薄老夫人跟院长一起来了,说薄斯年已经能自主呼吸了,需要一个人去陪床说说话。 昏迷一周不醒的话,再要醒来就会困难,所以第七天是道坎,老夫人要陆宁去陪。 陆宁看着院长,良久沉默后,轻声说了一句:“我不会说话。” 她如今跟薄斯年之间,能说的太少了。 老夫人颤着手抓住了陆宁的手,一声声叫着:“小宁啊,小宁啊……” 叫了几声就落下泪来,没再说出第二句话。 陆宁凝着她,点了头。 重症监护室跟她的病房在同一层,这一层就住着她和他两个病人,两个房间各占一个走廊尽头。 她过去的时候,穆雅丹在重症监护室外,情绪激动地拦着她吼。 “你过来干什么?我警告你,我儿子轮不到你来看!” “你让开。”薄老太太沉着脸,颤巍巍地急步走过去要拉开穆雅丹。 她不让,对着走近了的陆宁就要扑过去:“说!是不是你……” “啪!”一声突兀的脆响。 素来沉稳内敛的薄鸿祯,一巴掌甩在了穆雅丹脸上。 在穆雅丹整个人错愕到没能回神时,他自己也愣了一下,随即黑着脸低吼出声:“他是你儿子,不是你泄愤的工具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