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这一笑,跟着香炉藏春香里的沉速乳香扑面而来,周京聿刚用茶水压下去的躁意好像又渐渐蹿了起来。 张青喝了一口,只觉茶香鲜嫩淳爽,再多的也品不出来了。 正要说话,只见陈盏往窗外看了眼道,“外婆回来了。” 然后起身,出去帮外婆提手上篮子里的花种。 人一走,连那股香气都淡了去,周京聿眼下眸色暗沉沉的,摩挲着腕间的手表,像盛着一些别的事。 张青:“徐阿婆看着挺年轻硬朗。” * 陈盏的外婆,陈娇花。 这个娇气的名字听说是后来改的,但外婆却一点也不娇气。 徐婧早年犯了错,揣着肚子回来把老太太气的不轻,当即要买票去京城里头要个说法,徐婧哭着求着不要,陈娇花对此失望至极。 后来说什么也不愿跟着徐婧去城里头住,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郊外的小农院里,从来没让人操过心,照样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 但对陈盏却是极好,那些压箱底好东西全给了她,就连她手腕上这玉镯,也是陈娇花给她的十八岁成人礼。 陈娇花早年过六十,除了不爱染头发外,保养的却不错,穿着老裁缝做的香云纱旗袍,看着像不到五十,活得很优雅。 陈盏接过她手里的花种,跟她说家里来人了。 陈娇花说看到了,门外停的那辆私家车,虽然只是辆奥迪,瞧着却不简单,加之早上时京城那边来过电话,约莫就猜出来的可能是周家那边人。 进去时,又问了陈盏跟来的人都说了什么,陈盏其实没跟那两人说过几句话,只是给对方泡茶时闲聊了两句家常。 陈娇花点头夸陈盏做的不错,顺便说道:“你帮我把种苗拿到二楼去用温水浸泡着,晚点我就给它种上,里头那些人你就别管了,说错一句话就得罪不起。” 陈盏闻言,脑子里下意识闪过周先生那张脸,确实贵气不好惹。 陈娇花叮嘱的陈盏泡花种的事宜,便拍了拍旗袍上不存在的灰尘,朝茶室去。 陈娇花进茶室时,张青已经站起来了,她看着矮禅椅上的另外一个年轻人,原本松动的表情愣了愣,眼里划过一抹不可思议,“你是……” 周京聿起身,态度还算尊敬,“您好,我是周京聿。” —— 陈盏知道外婆让去浸泡种子,是想支开自己,或许对方是从京城来的人,又或许对方本来就不好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