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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项黑蛇倒也很痛快，只要凌皓说要用元晶，从来都没有二话，要多少给多少。

    “凌兄这话，可是在羞臊我啊。”

    项黑蛇给凌皓倒了杯酒：“因为你的出现，我才有敢放手制定计划，在这次净石散出售前以及出售过程中大赚一笔的把握。而且，百鬼宗和四皇子麾下的那些人，光是购买净石散的药方，就付出了一个天价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说，最近的利润，全都是靠凌兄赚来的。就算是凌兄拒绝，我也会把其中的大部分算作凌兄应有的分红。凌兄从我这里取自己的钱用，却还说要还，这简直是打我项黑蛇的脸啊。”

    凌皓淡淡一笑，与项黑蛇碰杯之后一饮而尽，道：“项兄的身份，恐怕不仅仅是一个药商。”

    项黑蛇对凌皓会这么问，并不意外，反而笑着道：“凌兄是从哪里看出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首先是感觉。”凌皓道，“项兄虽然一直在尽力维持着自己药商的形象，但行走坐卧，完全是一副军人才有的做派。我也曾经是军人，所以我知道军人是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把净石散的药方交给你之后，项兄只是一夜之间便想出了大规模收购药材，先坑百鬼宗和四皇子两方一把的策略，全程行动缜密，滴水不漏不说，每一步都十分高效。之后更是在净石散开始出售的那一刻，用早就准备好的策略又坑了那两方势力一把，把黑蛇药行中的净石散用高价尽数倾销给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这大楚王朝之中普通的药商，可没这份机智和前瞻性。”

    “而真正让我确定你不是一般人的，是你可以搞来北境军团的各种文书手续，并且让北境军团的军队药商帮你完成计划。”凌皓道，“一般人，恐怕根本无法跟北境军团搭上关系吧？”

    项黑蛇同样笑了笑，道：“早就说过，凌兄是聪明人，我这假药商的身份，肯定会被凌兄看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但相比于我，我更好奇的是凌兄你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“别的不说，只是从破解鬼石散一件事情上，我就可以确定，凌兄你不简单。项黑蛇也曾经去大陆上游历过，知道大陆上到底是什么样。鬼石散这个恶魔，自五千年前出现在大陆上之后，就一直都是大陆药师公会不断尝试破解的难题。”

    “大陆药师公会破解了整整五千年，到现在都是难以找出解决之法的难题，竟然被凌兄这么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药师破解，这让人称奇的同时，也感觉到隐隐的恐惧啊。”

    项黑蛇一边给凌皓倒酒，一边道：“凌兄千万不要说这是因为天赋所产生的巧合，那样的话，未免太不尊重古往今来因为破解鬼石散而死的那些药师。如果不是过于离谱的话，我倒是感觉你这副看上去十分年轻的身体里，住着一个几百年前的老妖怪。”

    见凌皓脸上同样露出了笑容，项黑蛇摇头笑道：“不能往下说了，再说的话，我感觉就要触碰到我所没有资格去触碰的禁忌了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身，很是郑重地对凌皓行了一礼，道：

    “东陲郡，乃至整个大楚都不见得有人知道净石散的出现，到底拥有怎样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项黑蛇知道！”

    “凌兄此举，造福大陆，造福众生！”项黑蛇举起酒杯，“今日就由我项黑蛇，替大陆修者，敬你一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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